歷史的天使
我並不明白在說甚麼。據說班雅明在二戰的期間,見到了一個從來沒有人見過、全新象徵著歷史的天使,然後寫下了歷史天使的故事。
歷史從來都是由統治者所編寫,而不是由勝利者所編寫。明明是失敗卻編寫到自己相當成功,明明是從未成功過卻編寫到這是歷史常識和歷史必然定律。民族從來沒有復興過,卻編寫到民族曾經偉大過。
自希特拉上台以來,德國人就從來沒有學過真正的歷史。歷史一旦修改,人們就很難面對如此失敗的歷史,而面對歷史從失敗中學習也曾經是普魯士人最為優秀的傳統。
人們總是以為自己很理解歷史,但是到頭來人們對於歷史一無所知。我並不知道德國的歷史教學是否成功,可是在一百年前的德國也不缺少歷史學家。
歷史就算甚麼讀,對於我們來說歷史永遠都是歷史,而不是傷口抑或記憶。德國政府總是強調二戰的歷史,把歷史變成現代人的傷口,為一百年前的歷史而感到罪疚。這種事情在德國之前也有發生過,而當時希特拉就將歷史轉化為德國人的憎恨和憤怒,把虛幻的歷史變為真實。把自己的虛幻意識變成德國人的意志。
那種只不過是無聊的歷史技巧,幾乎所有國家政府都利用自己國家的歷史。只是作為真正認識歷史的歷史學家來說,歷史永遠都是歷史,而不是其他東西。會迷失在別人所虛構的歷史世界觀之中,只能夠說他們的歷史教育就是這樣的水平。從一開始,他們看待歷史的態度和看法就已經是錯誤。
其實人類會代入歷史之中,是一種極度自然的反應。但是無論甚麼代入,歷史始終都是歷史,真正能夠體驗到歷史的感受,除非歷史重新再一次發生在現實。或者單純是香港不太重視歷史的教育,我也很少用那種的眼光去看待歷史。與其說歷史,倒不如現在香港就身處歷史的大漩渦當中。
的確,無可否認香港的歷史教育是相當不認真,像是港英時代的警察貪污抑或黑社會流行,這些對於我來說都是完全沒有經歷過。可是小時候,卻真的會有一種擔驚受怕的感覺。小時候就是這樣,對於現實基本上沒有足夠的認知,很容易將虛幻和現實搞亂。到了長大之後認識多了,就很自然分清甚麼是現實和歷史。
這種事情也是原因之一。儘管香港並沒有德國式的體驗歷史的活動,不過像是紀錄片抑或故事也聽得很多。好似真的一樣。感覺很恐怖。
你有沒有聽過兩個世界觀的故事。人類如果只有十年的歷史世界觀,就會把那個歷史世界觀當為真實。可是他的歷史世界觀擴展到一百年,那麼就會懷疑那十年的歷史世界觀是假的。
因為十年,他把歷史視為自己。而到了一百年他開始認識到歷史,在歷史和自己之間掙扎。只有到了一千年,他才能夠認清一切的事實,分辨得到歷史和自己。
而這種事情也是我十八年人生所經歷過的其中一件事情。人類要跳出原有的思維,以更加宏偉的世界觀思考事情。
然而頭兩個階段也是無可避免發生的事情,人類只有懷疑最後才能夠得到真實。至於是否能夠擺脫中間的階段,很視乎他的世界觀到底拓展到哪個地步。能夠到最後階段也幾乎相當困難,雖然說是一千年的歷史,但同時間要具備一定的思考能力,要承認一百年的歷史觀是錯誤跳出自己的框架並不容易。
你也有發生這種的事情嗎?只是無可避免的事情。我也有質疑歷史的時候,但是愈閱讀更多的歷史就會覺得有些質疑未必是正確。又或者很容易察覺到當中的真相。不過這些都是人生必經的階段。
不過這些都是後話,日後有機會再談吧。總有機會。這某個程度比起歷史,更加涉及單純的哲學問題。或者有幸可以出到那本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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